读黄纬禄的故事,隐约有点隔世之感。比如,对荣誉他总是“退避三舍”,对责任却大包大揽;比如,他自立的公车“三不许”规矩;比如,他三次拒绝调整住房的安排……放在今天,用一个常人的眼光看这些行为,多少有些“傻气”。
黄纬禄的这种“傻气”,与今天一些学者的“精明”形成鲜明对照。不谈一些极端的个案,荣誉、公车、福利房……是多少人的梦想,也是一些年轻的科学家孜孜奋斗的目标,甚至有人费尽心机就图这一切。黄先生却视之若浮云,岂不“傻”乎?
黄纬禄的这种“傻气”,在和他同时代的科学家身上多少都能找到一点影子。重温钱学森、钱三强、钱伟长、王大珩等老一辈科学家的事迹和精神,仿佛这种“傻气”主宰着他们的一生。细思量,或许正是这种“傻气”,让他们保留了追求科学和真理的真气,也才能在一穷二白的底子上,心无旁骛地筑起“两弹一星”这样的辉煌,为国家和民族争气。
科学家应多一些这样的“傻气”。一个人如果追求物质和名利多一点,坚守真理和信仰的底气自然就弱一点;只有在物质和名利上“糊涂”一些,才可能在追求真理和信仰的过程中更加笃定一些,执着一些,离真正的成功更近一些。黄纬禄等老一辈科学家用一生证明了这一“能量守恒定律”。
在日益浮躁的当下,我们需要这样的“傻气”来洗涤学界空气。或许有人说,那是特殊时代造就的独特精神。时代固然变了,但科学的真谛并不会被改写。这样的“傻气”,是科学之魂,更是难得的民族之魂,有这样一批人,是民族之幸,更是我们每一个人之幸。不只学界,政府和社会都应珍视、保护和倡导这样的“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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