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教满分为5分,(全校)平均分4.89分,我持怀疑态度。”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教师教学委员会主任乔守怡表示,“这其中当然有学生评分的问题,但FC碰碰胡老虎机法典-提高赢钱机率的下注技巧的是,评教系统设计不合理。”
复旦大学从2004年开始实行本科生网上评教制度,学生可以分别对课程、导师、助教的教学质量进行评估。除了传统的打分外,还设有文字评教,在这一平台上学生可以就课堂教学方式方法上与教师进行沟通交流。
但作为唯一衡量青年教师教学的制度,考评得分的高低对教师“无关痛痒”。复旦2010级化学系本科生王灿认为,如果评教结果不佳,教师本身不进行总结,恐怕这一制度就没实际作用了。
青年教师考评是否该硬性规定?
“每学期末我会从教务处收到课程的学生打分。”复旦大学哲学系青年讲师郁喆隽说,“然而评分高低也只是看看,我另外会在课堂上考查学生对于课程内容的掌握情况。”
“为了防止有所偏失,目前学生评教结果并未与人事制度挂钩。”复旦大学教学中心的范慧慧老师对此回应称。
上海交大教学中心的颜萍也不赞同强制推行教师考评制度,她说:“这样会加大老师的压力,应当采用适合青年教师的方式。在这点上,交大的‘午餐会’形式产生了较好效果,即是由教师自行在午餐时间进行教学方法讨论,行政力量只在其中起到搭建平台的作用。”
据复旦大学教学中心介绍,“复旦传统的‘传帮带’是由教师工会组织老教师与青年教师自愿结对子,通过听课直接在青年教师的课堂上进行评价反馈。”
然而这在郁喆隽看来,效果也不尽如人意,最后都流于表面。他总结说:“要提高教学水平,应由老师自身主导。”
复旦青年教师“公开课”首次试水
为了使得青年教师在教学上再进一步,复旦大学教学中心推出了“课程观摩交流项目”。5月14日,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青年教师曹晋在她的“媒介与社会”课上开讲通识课程“新媒体与都市儿童玩工”,这是曹晋教授和助教庄乾伟联合完成的国家社科项目的阶段性成果。
一堂90分钟的大学课程,60分钟上课,30分钟听课教师点评。听课成员由人文学科、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工程与技术科学和医学科学的五大学科老师组成,并与课程主讲教师就课程主题内容、教学方法手段等进行探讨交流,共同检视课堂教学活动及其成效。
课堂上,曹晋引用了她进行的研究调查中的数据,分享了调查体验。她对入户调查的幽默描述,引来学生阵阵笑声。
对于公开课的效果,观摩教师提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复旦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所长熊庆年教授给出了几个数字:“你这堂课中出现了7次笑声、4次板书、2次提问,看了4次表,是不是有更活泼的教学方式呢?”
选该课的韦同学在课后说:“我觉得(公开课)形式挺好的。”而教学中心的范慧慧则表示:对于学生而言,公开课“给予他们一种跨学科的思维方式”;从老师角度来看,“能促进任课教师不断完善自身课堂教学,同时也是呼吁全校教师不断汲人所长、拓展自身教学经验。”
事后,乔守怡表示,公开课的实际效果还需要委员会“另外开一次座谈会,探讨课程内容以及青年教师教学中不够令人满意的一些细节问题”,可能之后会将青年教师“公开课”继续办下去。
“不应将教学与科研对立起来”
谈及青年教师在教学上遭遇质疑,郁喆隽指出了其根源在于学校没有固定培训,更在于学校的选才标准。要成为一名高校教师,必须先在学院里试讲一节课,等待院系学术委员会通过后方可录用。而学术委员会主要参考的是选拔人才的学术科研能力,其次才是教学水准。
对于青年教师而言,科研压力迫使他们在时间分配上以科研为先,“我个人的经验是四六开,四是教学,六是科研”。
郁喆隽说:“不光是理科教师,文科教师也是如此。作为一名高校教师,每年都必须申报不少研究项目,在国内高校普遍‘重研轻教’的背景下,青年教师着力课堂教学缺乏制度性的保障。”但郁喆隽也承认,“最好的是教学与科研良性互动。”
对此,复旦大学化学系副教授张丹维表示赞同,她在参加校青年教师教学比赛时,对记者表示:“上课内容应同时注重宽与深,深度是靠科研获取的。”而另一名理科院系不愿具名的青年教师说道:“科研是产生知识,教学是传授知识。每个老师的能力和兴趣各有侧重,发挥自身所长就行。”
在乔守怡看来,科研与教学是教师的基本职责,努力从事科研工作,并将科研前沿和成果融入到教学中来,才能不断提高教学的学术水平。同时,教学过程能扩大和积累广博的学科知识,学习用准确生动的语言和文字描述学科内容,也是对教师的全面促进。所以,科研与教学对立是个伪命题,这种状况是政策导向的误差,不是教师本身的问题。要把教学提高到人才培养的角度来理解,歧视教学,就是放弃了人才培养的职责。这是一个理念问题,更是一个战略思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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