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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无法复制的“经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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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拟招募独立实验室核查研究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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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物医学领域，至少有一件事情似乎是可复制的：源源不断的研究展示了许多重要实验的不可复制性。
在2011年的一份内部调查中，制药公司——德国拜耳医药保健有限公司无法验证67个内部项目中几乎2/3项目的相关临床前研究。2012年，安进公司（总部位于美国加州千橡市的制药公司）的科学家也报告称，他们未能重复53篇里程碑式癌症论文中89%的结论。
今年5月发表的一份研究报告指出，半数以上的受访者表示，在试图复制已发表数据的努力中，至少有一次失败经历。该调查研究由得克萨斯州休斯敦市安德森癌症中心进行。
这些日益突出的问题正威胁着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的声誉——它也资助了一些问题研究。NIH高级行政人员目前正在考虑增加经费申请的要求，并使得实验验证成为某些类型的科学的常规工作，例如指导成本高昂的临床试验的基础研究等。正当NIH追求这些自上而下的变化时，一家公司采取了自下而上的方法，其目标是，如果科学家愿意验证自己的实验，他们立刻就能得到结果。
但是，这里也存在迫在眉睫的问题，即谁将支付所有的钱。加州帕洛阿尔托市科学交流公司首席执行官Elizabeth Iorns提到，独自验证一篇体外和动物实验重要论文的结论，可能要花费25000美元。该公司也为科学家提供研究结果验证服务。
去年，NIH召开了两次研讨会，讨论再现性这一议题。2012年10月，该院院长和其他人公开宣布，要求动物实验报告在资金申请和期刊发表等方面采取更高标准。他们写到，在最低限度上，研究将报告动物是否和如何被随机化的、研究者是否对疗法不了解、样本大小是如何被估计的，以及数据是如何被处理的。
NIH首席副院长Lawrence Tabak提到，NIH刚刚开始采取积极主动的措施。“现在当然有足够的信息，NIH感觉自己适合从中央机构水平上考虑这个问题。”他说。
今年夏天，Tabak和其他NIH高级官员——包括神经病学研究所所长Story Landis和癌症研究所所长Harold Varmus——评估了从NIH 27个研究所和研究中心获悉的信息。然后，他们与NIH院长Francis Collins交换了意见，Collins将决定采取何种措施。
正在考虑中的建议书包括修改同行评议，以便带来更严格的详细审查——或许只针对有可能指导临床试验的研究的申请。在Collins的咨询委员会于6月召开的一次会议上，Tabak想象了这样一个场景的实现。“如果这个前提不是合法性检查，那么我们要重新做；无论你写的经费申请有多好。”他说。
NIH行政人员也考虑到要求独立的实验室，验证重要临床前研究结果，并将这个作为接受经费的条件之一。
一想起这一验证要求，一些科学家就有点作呕的感觉。“这是一个灾难。”哈佛大学医学院系统生物学家Peter Sorger说。他提到，尖端科学常依赖于想法、工具和草案，这些不存在于普通实验室里，更不必说在已经签约执行验证的公司里。“复制尖端的科学存在令人难以置信的困难。”Sorger说。
但是，也有人表示，独立验证是必不可少的，它能够中和发表积极结果的压力以及发表负面结论激励措施的缺乏。Iorns怀疑，严苛的报告要求能带来的真正影响很少，并且认为实施定期的结果验证，效果可能会更好，或者通过任意审查或验证最引人注目的论文的方式进行严查。
一旦NIH在一些研究中强加此类命令，科学交流公司无疑将从新的商业流中获利。该公司的再现性创新项目启动于2012年，为需要这项服务的作者提供研究结论的独立重复——首批学术成果验证开始于5月。
1月，Iorns访问了发表于2012年的生物医学原始论文的超过22000位通讯作者，询问他们是否允许对其论文成果进行独立核验。在回复的人中，1892位科学家表示同意，416位拒绝。
Iorns表示，这1892位作者发表了许多非常重要的论文，参考文献编纂器Mendeley免费下载论文数量调查结果显示，他们的读者人数平均而言，比那些拒绝的作者的论文要高一个数量级。休斯敦市劳拉和约翰·阿诺德基金会表示，它正在积极考虑资助科学交流公司验证Iorns支持者的癌细胞生物学论文。
一些NIH研究人员也转而同意验证最好签约外包的想法。NIH神经病学研究所再现性议题负责人Shai Silberberg已经基本完成了初步研究。该研究在几个学术实验室试图复制那些旨在将药物推进到临床试验阶段的研究得出的结论。他指出，这已经进行了两年半。“它太慢了。”他说。现在，他更偏爱速度快的合同研究机构。
对于Iorns而言，她并不等着NIH采取行动。7月30日，科学交流公司联合德国试剂供应商“抗体在线”启动了一个项目，来独立验证研究抗体。例如它们被用来在生物医学研究中测试基因功能，但是其效果极不稳定。“由一个第三方验证机构来检测每批抗体将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哈佛大学医学院计算生物学家Peter Park说。
Park注意到ENCODE—— 一个旨在鉴别人类基因所有功能要素的项目——背后的联盟测试了超过200种用于修饰组蛋白的抗体，结果发现25%的抗体未能进行适当的修饰。
制作这些抗体的公司也有了动力去证明自己产品的质量，并且Iorns希望他们能够为这些结果验证支付数千美元。符合要求的抗体将能在“抗体在线”目录里得到一个“经过独立验证”的绿色标记。
不过，由于预算已经捉襟见肘，并且国会也充分意识到了再现性议题，NIH也有动机去确定将其290亿美元预算花在可证实的科学项目上。“我们有义务考虑如何解决这个问题。”Tabak说。（张章）
《中国科学报》 (2013-08-05 第3版 国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