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洛哥的Bizmoune洞穴。图片来源：MOHAMMED KAMAL

人类对珠宝的嗜好由来已久，一项新研究表明，这种嗜好可以追溯到14.2万年前。那时，在现在的摩洛哥，狩猎者收集小贝壳，在上面钻洞，然后把它们挂起来装饰头发、身体或衣服，同样类型的穿孔贝壳迅速蔓延到整个北非和中东。这些珠子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它们表明，现代人类的象征行为比我们之前知道的要早1万到2万年。相关研究结果发表于9月22日《科学进展》。

此前，已知最早的贝壳珠来自摩洛哥的Contrebandiers和El Mnasra洞穴，可追溯到10.3万至12.2万年前。此外，还有两颗大约在10万至13.5万年前的贝壳珠在以色列的Skhul洞穴地层中发现。

此次研究中新发现的珠子是在摩洛哥Bizmoune洞穴中发现的。在2014年至2018年期间，研究人员在此挖掘出了33个椭圆形的、有孔的软体动物外壳。除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椭圆形贝壳外，其他的都是在一层灰质淤泥中发现的。

研究人员随后确定了洞穴中形成的石笋和流石等碳酸盐矿物沉积物的年代，其中包括靠近洞穴口的一处，它与珠状物在同一层，很可能形成于大约同一时期。他们测量了流石中铀、钍的放射性衰变，确定它存在于14.2万年前。

研究人员表示，考虑到这一日期的巨大误差，这颗珠子所在的地层有95%的可能性存在于12万至17.1万年前，并认为这颗珠子至少可追溯至14.2万年前。

但年代测定专家担心，珠状层的年龄判定不能仅依赖于一个样本。未参与该研究的伍伦贡大学地质年代学家Richard“Bert”Roberts对北非其他珠子的遗址进行了年代测定。

他希望，在接受珠子的表面价值之前，可以看到其他方法测定出相同日期。根据这项新研究的数据，他认为这些珠子存在于10万到12万年之间，与北非和以色列其他地点的珠子大致相同。

尽管Bizmoune洞穴的珠子很古老，但这些珠子表明，在非洲或亚洲其他地方广泛出现此类饰品之前，整个北非的人类都在使用相同类型的贝壳来制作珠子。

“北非在象征行为的起源中扮演了重要角色。”领导Bizmoune洞穴挖掘工作的摩洛哥国家考古与遗产科学研究所和德国马克斯·普朗克进化人类学研究所考古学家Abdeljalil Bouzouggar说，该地区有6个地方出现了同样类型的贝壳珠，这表明制造贝壳珠是一种普遍的做法。

最先在北非发现的大量贝壳珠表明，那里的现代人类可能与其他群体的联系加强了。这些珠子可能以不同的方式串起来，以表明氏族身份，或表明个人是否有伴侣。亚利桑那大学考古学家Steven Kuhn说：“戴珠子可以结识陌生人，扩大社交网络。你不需要向你的母亲表明你的身份，也不需要向你的丈夫或妻子表明你的身份。”

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和犹他大学人类学家Polly Wiessner指出，这些早期的珠子在不同的地点非常相似，但很难在远处看到。她怀疑这些珠子是用来向陌生人发出信号的，她认为它们被用作已建立的社交网络的礼物，以巩固关系，或者作为在未来需要时提高分享食物几率的礼物。

她认为，这些石器时代的小玩意主要是用来个人装饰，在追求伴侣时增加美感，或增加社会威望。

相关论文信息：https://doi.org/10.1126/sciadv.abi8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