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两会前夕,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科学院院士种康提出,饲草是畜牧发展的重要基础,但我国饲草种业尚未形成健全的产业体系,而品种培育依赖于饲草性状的基础理论。建议加强饲草基础生物学研究,加快前沿技术突破,以实现饲草种源自主可控,摆脱依赖国外供给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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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康 受访者供图
在接受《中国科学报》采访时,种康指出,近年来,我国粮食进口量快速攀升,2021年粮食进口1.64亿吨,其中饲料量占比高达76%。与此同时,我国还大量进口乳肉产品,2021年乳品进口390.83万吨,牛羊肉进口274.36万吨。
“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饲草供给严重不足,近70%的草食家畜没有稳定优质牧草供应,这对发展饲草产业、保障大粮食安全提出了迫切需求。”种康说,“而饲草育种依赖于饲草生物学的知识积累和技术创新,但相关研究长期滞后,限制了饲草种业发展。”
种康指出,与粮食作物相比,饲草有着明显不同的生物学特性和产业目标性状。在全球范围内,饲草特化性状形成与调控机制等的基础研究严重不足,这也造成了我国饲草基础研究更加滞后。
“我国相关的系统研究起步晚、育种研究群体规模小。主要表现在育成品种少、性状不突出,过去30多年间,我国仅有657个草品种通过审定。而西方发达国家经贸成员国互认的登记草品种达到5000多个,远高于我国的牧草品种。”种康说。
他还指出,我国的主栽品种以进口品种为主。2021年,我国商业草种用量15万吨,其中的7.16万吨来自进口,饲草之王苜蓿常年用种量的80%以上依靠进口。
事实上,我国有着丰富的饲草资源,仅草地饲用植物就有6704种,然而,国家种质资源库的收集保存量和育成草类品种却低于总量的30%。
因此,种康认为,应组建建制化的研究机构,如饲草生物学与种质设计国家重点实验室,坚持产业需求导向,构建前沿理论、分子设计、技术集成和产品创制的创新链。
同时,组建草牧业国家工程中心,围绕牧草品种产业化,开展牧草良种制种关键技术集成,解决产业链问题。
种康呼吁,设立饲草基础生物学与生物育种重大专项,建立饲草研究范式,以典型饲草种类为模式,系统梳理饲草基础生物学问题,并整合现代基因组学、系统生物学、计算生物学的前沿理论技术,逐步解析饲草优异生产性状形成的分子基础,快速提升饲草育种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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