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的年龄很有意思,在实验室里,草本植物拟南芥从萌芽到种子成熟,只需要短短的8个星期;而在地球另一端的瑞典,世界上最长寿的欧洲云杉已经有9500岁,见证了人类文明发展史。
能不能从植物中破解长寿的密码?中国科学院分子植物科学卓越创新中心研究员王佳伟就是这么想的,在今天举行的“上海科技英才联谊会基础研究主题沙龙”上,王佳伟透露了他最新研究两个发现。
王佳伟通过之前的研究证明,包括植物在内的很多生物都有一个通用的年龄分子标记——miR156。miR156在幼苗中的含量很高,随着植物生长成熟,含量则会逐渐下降。如果过量表达miR156,会让植物停留在幼态,而降低miR156的活性,则会让植物早熟。而且,miR156的含量与植物的绝对年龄(即绝对时间)无关,但会随着每一次细胞分裂而不可逆地下降。也就是说,是细胞分裂次数而非时间,让生物走向衰老和死亡。
在植物界的,已有“聪明”的植物选择了两种“长生”策略。一是一直维持不开花的状态,代表植物是竹子;另一种是在开花和不开花之间循环,也就是花期很短,代表植物是樱花和碎米荠。
看样子,只要仿效长寿植物的生存策略,就可以研究出让人更长寿的办法了。不过,王佳伟并不打算这么做。“人嘛,活个差不多就行了。在有限的时间里,过得开心一些就好。”他说。
作为在基础领域耕耘的学者,王佳伟身上有一种“松弛感”——他每天早上把孩子送到学校再上班,傍晚把孩子接回家里,自己也就顺理成章地下班了。“做基础研究,最重要的还是靠想法,想法怎么来,要从中感受到乐趣。”他说。比如,他觉得研究怎么把草变成树,把树变成草就是一个很有乐趣的研究课题。
上海交通大学物理与天文学院院长向导在分享他对基础研究的思考时,也突出一个“乐”字,虽然他的工作并不轻松。20多年前,他在清华大学读工程物理学读博时,做的是一个“跟跑”项目。“即使做出来了,也是缩小和国外的差距。”他说。甚至,国内根本没有做实验的设备。
即便这样,他也还是在一张简陋的木头桌子上,把这个有关超短电子束的物理实验做了出来。“年轻嘛,就不要想那么多,等做出来了能用在很多地方就开心了,这是基础研究的乐趣所在。”他说。
“李政道先生说,基础科学清如水,应用科学生游鱼,产品科学鱼市场,三者不可缺其一。”向导说。没有水哪来的鱼,所以做好基础科学,就是一切应用和产品的源头,所以铆足劲做就是了。
“与有待创造的东西相比,已知创造的东西是微不足道的。”中国科学院院士、上海交通大学校长丁奎岭用100多年前雨果的话鼓励年轻科学家创新,他表示不断交叉才能推动创新,死守一个领域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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