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脚龙能够啃食古老的Walchiostrobus球花(右),它看起来像今天的雄球花(左),但巨脚龙会发现,今天的雌球花(中)却无法一口吞下。(图片提供:Andrew Leslie/耶鲁大学;(Barapasaurus) D. Mitrchel/Wikimedia)
下一次当你踩上一颗长满了“钉子”的大松果时,埋怨恐龙吧。一项新的研究暗示,这些种子的携带者过去曾经又软又薄,但是当长脖子的恐龙开始惦记它们时,松果便不得不强硬起来。
松柏类,例如今天的柏树、道格拉斯冷杉和巨型红杉能够结出两类球花:释放花粉的细长的雄球花,以及储藏种子的硕大的雌球花。远古的松柏类同样会结出这两类球花,然而美国耶鲁大学的古植物学家Andrew Leslie注意到,它们都很苗条和不事张扬,就像今天的雄球花。
Leslie急于找出是什么原因使雌球花身体发福,他手握卡钳,翻遍了全世界的植物标本,只为寻找保持完好的松柏类化石。他将自己发现的70多个标本与现存的200多个物种进行了比较。结果显示,Leslie早前的观察结果是站得住脚的:雌球花变得越来越胖。他在2月23日的英国《皇家学会学报B卷》网络版上报告说,这种膨胀不是种子变大的结果,而是球花通过扩大规模来武装自身,从而抵抗植食性动物的侵袭。
Leslie发现储存种子的球花首次变宽是在侏罗纪时期,那个时候,一些非常大型的植食脊椎动物,例如长脖子的蜥脚类动物梁龙和巨脚龙,正漫步在地球上。与之前的物种相比,这些恐龙能够吃掉那些更高的食物,从而使雌球花处于危险之中。
科学家依然在争论,蜥脚类动物是否会抬起它们的脖子在树木的顶端觅食,就像长颈鹿那样。但是即便没有抬起脖子,它们也能够吃掉高度在5米左右的食物。Leslie认为:“与之前的植食脊椎动物相比——它们大多数只在不足1米的高度内进食,这依然代表了啃食高度的一个值得注意的增长。”
并未参与此项研究的耶鲁大学植物进化生物学家Peter Crane指出:“这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模式,现在有人把它提了出来。”不过,他说,人们不应该急于责备蜥脚类恐龙。“我不认为我们应该忘记早期的鸟类和哺乳动物。”
Leslie对此表示赞同。他说:“对于展示那些生活在树上的生物,化石记录的作用相当有限。”这使得人们难以确定松柏类武装自己是否为了抵抗更高的恐龙,或是抵抗同样在侏罗纪晚期和白垩纪早期开始出现的早期哺乳动物及鸟类。即便是昆虫也可能在其中扮演了一个角色。Leslie说:“我们还看到昆虫口器种类的增加。”从而使昆虫能够将它们的食谱扩大到松柏类的球花。(来源:科学时报 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