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一号和神舟八号对接示意图 (麦思颖/制图)
所有媒体都在等待“天宫一号”发射,它的“潜在的象征意义”一再被外媒提及,太空犹如中国正在布局的拼图中的一块。
“天宫一号”是需要实现“空间交会对接”技术上的关键一步,可预见的未来,中国会成为太空领域的重要力量。
当“天宫一号”发射进入“倒计时”,中国推迟了外界预期的8月31日发射计划,为了万无一失,发射时间延至9月上旬。其主要原因是,半月前升空的“实践十一号04星”未进入预定轨道。
“天宫一号”肩负的任务艰巨。此前,当大连港外的“瓦良格”号占领着几乎所有媒体显要位置之时,航天科技五院负责“天宫一号”交会对接任务的四支试验队已举旗成立近6个月。
“精确交会对接、稳定组合运行、安全撤离返回。”是中国载人航天工程办公室定下的目标。
“天宫一号”是我国首个空间实验室的名称,该目标飞行器成功发射后,我国还将连续发射“神八”、“神九”、“神十”飞船与“天宫一号”交会对接。从而建立第一个中国空间实验室。
如果说“神七”飞船解决了中国在太空“打开房门”的问题,这一次要解决的则是“两道房门”的开关,因为中国在太空不能只有一个“房间”,英国《航天飞行》杂志撰稿人陈蓝这样比喻。
建立太空“中国屋”?
建造较大规模、长期有人照料的空间站,是中国载人航天发展战略的第三步。中国的空间站技术,虽然在上世纪80年代的863计划问世之初,就开始前期探索,但真正正式研制,仍是在载人飞船基础上演变而来。
“天宫一号”就相当于“神舟”飞船放大的一个小型简易空间实验室,以突破交会对接技术为核心任务。由于在轨时间较长,也将承担一些观测等方面的任务。
预计2015年前发射的“天宫”二号和“天宫”三号两个空间实验室,则将重点突破再生式生命保障、航天员中期在轨驻留、货运飞船等关键技术,同时开展一定的科学应用。预计2020年前后发射的中国空间站则将目标定为“突破和掌握近地空间站的建造和运营技术、近地空间长期载人飞行技术,并开展较大规模的空间应用”。
中国的这一蓝图,常常与“国际空间站”的未来联系了起来。16国参与的“国际空间站”,堪称“人类航天合作最大成就”,耗资高达1200亿美元。这个“人类最为昂贵的项目”,到2010年才接近完工,其俄罗斯部分要到2015年全面完成,而这已是其最初设计的寿命终点。
美国2009年已考虑不再为“国际空间站”投入资金,因其与重返月球和探测火星等宏大目标存在资金上的矛盾。为了改变“国际空间站”在2016年坠入大气层烧毁的命运,在美国国内多家机构以及俄罗斯、欧洲等合作伙伴的强烈建议下,执掌“国际空间站”命运的多边协调委员会终于决定,将其继续运行到至少2020年,当前美、欧、俄三方都积极探讨以“国际空间站”充当前往月球、火星和小行星等深空探测任务前哨基地。
“国际空间站”取得的科研成果不容忽视,如今已拥有22个可供舱外实验的电源和数据端口,而留给多国科学家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这是一个科研潜力并未得到充分利用,前途多次摇摆不定的平台。
“国际空间站最大的教训仍是缺乏协调。”欧洲航天局局长让·雅克·多尔丹在2011年6月20日指出,美国因本国需要就决定退役航天飞机,而欧洲的ATV和日本的HTV都只是货运飞船,而且没有重返地球的运输能力,“联盟”号飞船又无法将大型货物运回地球。
邀请新的合作伙伴或许成为必然。
2010年2月,多尔丹建议邀请中国、印度和韩国参与“国际空间站”。对此,韩国和印度早就表示了强烈的兴趣,印度强烈希望自己研制中的载人飞船能够有所作为。实际上,作为亚洲唯一“国际空间站”参与国的日本,在已经发射到“国际空间站”的日本HTV2飞船上,搭载了约400克受马来西亚、印尼、泰国、越南等国之托运送的植物种子,日本还决定将其在“国际空间站”上的“希望”号实验舱免费向韩国等亚洲国家开放。
此际,中国自己的空间站计划正逐步成型,其地位正变得越发微妙。以独立掌握载人航天技术而论,中国在该领域开展国际合作的实力无疑超过了所有亚洲国家,但合作却最没有进展。
难怪俄航天局局长佩尔米诺夫猜测:“鉴于中国目前的经济发展,以及他们在空间探索领域的远大抱负,我认为中国可能不会加入国际空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