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90年至2000年期间,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学术期刊的价格涨幅高达185.9%,科技和医学领域学术期刊价格涨幅分别达178.3%和184.3%。全球范围内出现的“期刊危机”,倒逼科技界提出一项全新的出版理念——“开放获取”。
所谓“开放获取”(Open Access),是指科学研究信息在网络环境中,免费供公众自由获取。开放获取有两种实现形式:一为开放出版,即期刊或会议论文出版后立即开放获取;二是开放存储,即论文出版后存储到相关知识库,一段时间后开放获取。
“开放获取”不仅是对商业出版机构“知识垄断”的一种制衡,也试图打破科技知识长期以来被精英阶层垄断的局面——在订阅期刊的“统治”之下,大部分社会成员实际上被剥夺了对最新研究成果的获得权。但在我国,对“开放获取”比较积极的人士大多来自图书馆系统,很少看到有科学家、院士们努力参与其中。
一场“期刊危机”正在全球范围出现:参与学术出版的商业机构,通过兼并和购买等行为,渐次垄断了学术期刊出版市场,逐年提高学术期刊定价。如何打破商业出版机构“垄断知识”的局面?作为一种制衡手段,“开放获取”理念应运而生,并开始在科学界和知识界传播。
10月27日,“第八届开放获取柏林国际会议”在北京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落幕。目送来自16个国家、50多家大学科研院所、学术机构和科研资助机构的近300名专家学者们远去的背影,中科院国科图馆长张晓林教授心里,五味杂陈。
在我国,除了图书馆学领域以及科技情报系统的圈内人士外,知识界和科学界对“开放获取”这一概念仍感陌生。
但在国际上,支持和推动“开放获取”的组织和机构不少,“开放获取柏林国际会议”是该领域内规模最大、影响面最广、参加人数最多的论坛之一。
张晓林真切地感受到“开放获取”运动正在呈现的“加速度”:无论是包括美国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杜克大学在内的知名高校,还是诸如施普林格、威立·布拉克维尔等著名出版机构,在“开放获取”方面都已出台了具体的政策与举措。
整个大会期间,国外同行围着张晓林,问的最多的就是:中国在“开放获取”方面的进展如何?每每至此,张晓林总要意味深长地来上一句:“我们的‘开放获取’,还需要时间与耐心。”
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一位诺贝尔获奖者曾在《自然》杂志上发表过一篇论文。后来他参加某学术研讨会,想在做报告时引用这篇文章中的部分内容,结果却被告知:如果要这么做,必须走一番“流程”,得到《自然》杂志的允许。“我自己的研究成果,怎么突然就成了别人的私人物品?”这位诺奖得主顿时充满了疑惑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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